沈晖其人，以及“造车新势力”创富神话

除了半导体外，新能源汽车可谓是近几年的资本市场香饽饽。与之相对应的，一众造车新势力纷纷发家，排着队上榜《2021胡润富豪榜》

文|不二

近日，威马汽车对外披露的招股书引发热议。招股书显示，2021年，威马汽车亏损高达82亿元。在日渐走低的营收状况与巨额亏损数额下，威马创始人、董事长兼首席执行官沈晖的薪酬却高达12.6亿元，是同期47亿元营收的近三成。

如此高额年薪，一时间将威马推上风口浪尖。尽管有媒体报道，12.6亿元的薪资并非沈晖实际到手的薪酬数额，目前沈晖的薪资由普通薪金与受限制股份两部分组成，其中实际薪酬仅有200万左右。然而，这一薪资水平依然不算低。

沈晖其人，真大佬也

作为威马的创始人，沈晖可以说是汽车圈里响当当的人物。

1970年，沈晖出生在一个上海的高级知识分子家庭。他的父亲毕业于同济大学建筑学系，醉心于艺术，是一名建筑设计师，母亲则毕业于东南大学建筑工程系，是一名思维严谨的结构工程师。

这样的书香门第，带给沈晖的是极其优越的教育条件，并在此基础上步步先行。早在2000年，沈晖就进入到了博格华纳，并在三年后成为博格华纳集团排放系统中国区总裁。要知道，博格华纳可是全球最大汽车零件供应商之一，位列全球汽车行业供应商前25名。

2007年，沈晖又成为菲亚特动力中国区总裁。作为全球领先的工业发动机、车桥和变速箱生产商，菲亚特动力科技给沈晖带来的是从设计、组装、发货到保养，贯穿产品的整个生命周期的高质量保证。

得益于职业生涯的顺遂，2009年，吉利计划收购沃尔沃，吉利董事局主席李书福急需拥有汽车行业背景、欧美工作经验以及汽车行业跨国并购经验的人才。为此，李书福专门拜访沈晖。在他的游说下，沈晖加入吉利控股集团，担任集团副总裁、沃尔沃汽车全球高级副总裁兼中国区董事长。

在沈晖的带领下，吉利汽车完成了中国汽车工业历史上最大海外并购“吉利收购沃尔沃”案。经过并购沃尔沃一役，沈晖成为中国汽车行业的传奇人物，走上了其职业生涯的巅峰，并在三年里将沃尔沃中国区团队从100人扩展至2000人。

2015年，凭借着对个人职业生涯的不懈追求，沈晖单飞，离开吉利。同年，威马汽车成立。在威马成立之初，沈晖对自己的期待就非常高。2015年10月，沈晖在德国收购了一家名为“WMMotor”的公司，并把公司命名“Weltmeister”，这个德语单词意思是“世界冠军”。在这种思潮的引领下，威马汽车确实一度领先。

对于自己的过往，沈晖在一次采访中表示，“这些经历，让我能基于对新能源赛道的认知、对行业技术路径的了解以及对全球资源的调动能力扎身新赛道。与此同时，我在上述这些企业负责的都是创新业务，这些业务的风险都比较高，也几乎都是从零开始。我对创业有深刻的认知，这两点，使我能够很快速地融入到新造车的洪流当中。”

与做浏览器出身的何小鹏、做网站出身的李想和李斌都不同，沈晖对汽车产业非常熟悉，这也让他在最开始选择了一条完全不同的造车路径。彼时，代工是造车新势力的主要发展方式，而沈晖在最开始就选择了自建工厂。

2016年，威马汽车同时通过收购大连黄海和中顺汽车，获取新能源汽车的生产资质。同年，温州工厂奠基，2018年开始量产。相比之下，理想汽车的常州工厂2019年方才获得生产资质；小鹏汽车的肇庆工厂的生产资质直到2020年5月才正式获批。

2019年，厚积薄发的威马拿下了造车新势力销量第二。当时，沈晖放话“在造车新势力公司中，威马汽车会进入前三”。2020年9月，沈晖紧随老东家吉利的步伐，向科创板递交了IPO申请。

2020年11月，上海证监会证实威马已完成上市辅导。在递交申请的同时，吉利与威马两家公司的官司也一直在持续，前者诉后者技术侵权并索赔21亿元。遗憾的是，吉利和威马最终都未成功闯关。

但是，这并没有成为沈晖财富增长路径的阻碍。2022年，沈晖以85亿人民币财富，位列《胡润全球富豪榜》第2677名。距离名就功成，或许就只差一个上市。

威马汽车，盛衰无常

威马汽车，最早叫“WMMotor”，创始人是现在的高管杜立刚，主要是做三电系统研发，直到被沈晖收购，才改名为“Weltmeister”，中文名叫“威马”。

纵观威马汽车的高管团队，基本配置齐全，1号位资源丰富、懂汽车，创始团队有把握内控的联创，有操盘经验丰富的CFO。团队创业经历不多，主要是务实派、技术流，不擅长营销。这是威马发展的基本基调。而对于寻找投资标的的机构来说，威马和沈晖看起来似乎就意味着金光闪闪的两个字——靠谱。

早期的威马发展是很顺利的，2015年宣布造车，2016年9月就发布了著名的“128战略”，再到2018年3月首款车型EX5量产车正式试装下线。而到了2019年8月，威马汽车的累计交付量已经达到了11312辆，当时在所有造车新势力中排名第一，首款车型EX5也是首个2019年累计交付破万的车型。当时的威马，可以说是绝对的一线新势力。

凭借着成立5年来的优秀战绩，2020年，威马完成了号称造车新势力史上最大单轮100亿人民币融资。同时，在其多轮融资背后，资方汇聚了百度、红杉基金、腾讯投资等头部VC，还有包括湖北长江产业基金、合肥国资平台、紫光集团等在内的各路机构。

2020年是威马辉煌的一年，也是转折的一年。伴随着上市折戟，威马在产品侧也愈发乏力。自从EX5之后，威马就再也没有一款能打响市场的车，而且EX5的竞争力也日渐衰退。随着理想ONE、小鹏P7等重点车型的上市，威马逐渐被挤出新势力核心层。再到零跑、哪吒崛起，威马更是再难回到新势力销量前五。

大概从去年开始，威马已经不再公布自己的销量情况。目前，威马汽车共有四款车型在售，三款SUV以及一款轿车。虽然拥有的车型不少，但汽车销量皆不如人意。根据数据统计，今年1月-8月份累计交付量29140辆，远远落后于“蔚小理”，甚至也不如零跑和哪吒这些第二梯队的造车新势力。

伴随着销量不振，威马汽车的质量问题也被人所诟病。从2018年起，威马汽车的自燃问题屡屡发生。然而，在被曝出的10余起自燃事故中，威马的回应总是过分强势，有指责用户使用不当、有提出电池供应商在生产过程中混入杂质、有提到天气/环境/温度等影响等等。去年，威马甚至做出“锁电”的行为，让电池充电不能充满，以此来提升电池安全，进而引起了用户强烈的反弹。

质量问题背后，折射出的是威马相对低下的研发实力。招股书显示，截至2021年末。威马汽车有1141位研发人员。与之相对，“蔚小理”分别有4809位、5271位和3415位研发人员。

此外，2019年-2021年，威马汽车的研发开支占比不断下滑，研发开支分别约为8.93亿元、9.92亿元及9.81亿元，分别占同期总收入的50.7%、37.1%及20.7%。同时，横向对比来看，威马汽车2021年研发支出不到10亿元，而“蔚小理”则在32亿元至46亿元。

幸运的是，威马在过去一年相继获得李嘉诚家族的电讯盈科、信德集团（由已故“澳门赌王”何鸿燊创办）、雅乐居的青睐。在资本的助力下，威马似乎多了一分“翻身”的底气与可能。

不幸的是，2021年末，威马汽车现金及现金等价物只有41.56亿元，相比之下，蔚来汽车账面现金超过150亿元。对于缺钱的威马汽车来说，上市显得格外重要。在美股上市无望，冲击A股创业板失败后，威马将眼光投向港股，仿佛抓到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。

然而，威马的初期融资已经达到了315亿，但盈利前景却异常糟糕。一旦上市，对应的可能会是资本的大量出逃，那对于这个本就内忧外患的企业来说，极有可能是灭顶之灾。

掌舵新势力，造富真实力

无论威马未来怎样，沈晖已经成为了一代传奇，也成功迈入富豪门槛。除了半导体外，新能源汽车可谓是近几年的资本市场香饽饽。与之相对应的，一众造车新势力纷纷发家，排着队上榜《胡润富豪榜》。

在胡润研究院发布的《2021胡润百富榜》中，造车新势力小鹏汽车何小鹏以570亿元位居第100位，涨幅27%，较去年下降4位。小鹏汽车是一家智能汽车设计及制造公司，于2014年成立，总部位于广州。其车型特点为支持第3级自动驾驶技术和互联网应用。公司于2021年7月7日正式登陆港交所。

而在《2021胡润全球富豪榜》上，不出所料的是，蔚来创始人蔚来李斌以650亿财富雄踞第240名，名副其实的商界“高、富、帅”。从安徽放牛娃到蔚来汽车上市，李斌足足等了44年。

《2021胡润U40青年企业家榜》则指出，理想汽车创始人李想以390亿元的身家排名第4位。从高中辍学到亿万富豪，理想汽车是李想创立的第三家公司，也是第二家上市公司。

如果说蔚小理作为造车新势力的代表，创始人纷纷能够上榜胡润富豪榜尚且正常。那么，二线造车新势力创始人依然入选胡润富豪榜，足以说明新能源汽车是造富发动机。

除了威马汽车的沈晖外，零跑汽车以260亿元的身家位列《2021胡润全球独角兽榜》第157位。其中，创始人朱江明持有的股权价值将近90亿元。据介绍，零跑汽车于2015年7月成立，由安防企业巨头大华股份及大华股份两位主要创始人成立，除了吸引红杉资本中国基金领投，也获得了大华股份的核心合作伙伴的大力支持。

毫无疑问，新能源汽车的造富神话的终点还远远不止。如今，雷军率领下的小米也忍不住下场分一杯羹。未来，谁能成为笑到最后的赢家，我们仍需拭目以待。